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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揉皺的羊皮紙上暈開墨跡,窗外飄來峨眉金頂的晨霧)
我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,不是在襄陽城頭奔波的十七年,也不是踏遍三山五岳尋訪的那個影子,而是從「小東邪」到「滅絕師太的祖師婆婆」這轉身的距離。(比喻)
江湖人都說我把倚天劍熔了藏著九陰真經,可他們哪知道真正的秘密?那年襄陽城破前夜,爹爹把玄鐵重劍交給我時,分明說過:"這劍里熔著郭家的魂。"(細節補充)如今想來,那些鑄造倚天屠龍的鐵水,何嘗不是熔著我半生的執念。
(回憶片段閃現
大漠孤煙里十六歲的生辰宴/絕情谷底飄落的龍女花/終南山古墓斑駁的石門)
風陵渡口的夜話早該散了,可我總記得那盞蓮花河燈漂向黃河時的光亮。(象征手法)十六歲那年遇見的星火,竟燎了我半生荒原。后來走遍五湖四海,每見著眉眼疏朗的男子總要駐足多看兩眼——自然都比不上他。(情感遞進)
(筆墨突然轉為剛勁,墨點濺在"峨眉"二字上)
建派那天我在伏虎寺栽下十二株菩提,弟子們都說這是鎮山靈木。其實哪有什么玄機,不過是當年在少林寺聽他論禪時,記得有位老僧說過:"菩提本無樹"。(典故化用)你們看,人老了就容易做些自相矛盾的事。
(段落間插入書信涂改痕跡,"楊"字反復書寫又劃去)
前日整理舊物,翻出壓在箱底的鐵羅漢。機關早已銹死,可輕輕搖晃還能聽見機簧的嗚咽,像極了那年少室山的風聲。(通感修辭)這些物件留著終是禍患,明日就讓弟子拿去熔了吧——等等,還是埋在洗象池邊的梅樹下好了。
(突然轉換敘事節奏,字跡變得潦草)
最近總夢見襄陽城的磚瓦,爹爹把降龍十八掌的心法刻在城墻夾縫里,娘親的軟猬甲浸著護城河的血水。(歷史背景融入)你們說我守著峨眉是在找他?錯了錯了,我守著的是郭家人骨子里的倔——黃泉之下見著爹娘,總要有個交代不是?
(最后幾行墨色漸淡,似蘸水書寫)
若真有來世,盼著投生在普通人家。春日折柳,秋夜捕螢,嫁個會打鐵的男子也好。要問他姓甚名誰?便喚作"風陵"罷...(戛然而止的留白)
(后記:后世弟子在祖師寢殿發現半闕詞稿:"我本江湖飄零客,偶乘東風誤瓊筵。三十六峰明月夜,回首人間已百年。"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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